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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玄素站起身来,在微明殿中来回走动:“最直接、最有效的外力因素当然是军事压力,可是凤麟洲距离太远,如今的道门又缺少舰队,可谓是鞭长莫及。最关键的一点,凤麟洲是次要战场,只要中原正面战场大局已定,孤悬海外的凤麟洲几乎是传檄可定,不值得投入太多兵力,所以军事压力这一条,是行不通的。”
老殷先生也站起身来,面朝齐玄素,视线随着齐玄素的走动而移动,始终牢牢锁定在齐玄素的身上:“无非四条:胁之以力,动之以情,晓之以理,诱之以利。既然‘力’不行,便从‘情’‘理’‘利’着手。”
齐玄素停下脚步,望向老殷先生:“‘情’字何解?‘理’字何解?‘利’字又何解?”
老殷先生道:“我总结为一公两私。
“一公是指道门大义,自祖龙以来,大一统的理念深入人心,谁敢分裂道门,谁就是天下的罪人,也是历史的罪人,是要背负历史责任的,贻骂名于万古。在这一点上,张气寒作为执掌一方的道门高层,不能不考虑,必须要有一个明确的态度,是站在道门正统这一边,还是站在反叛的那一边。说句难听的话,就算秦李联盟能赢,千秋史册在后,也要说他们是叛乱夺权。
“两私是指私人情谊和私人利益,公私要兼顾。我们只谈道门大义,对于张气寒这种仙人来说尤有不足,毕竟仙人都有一种逍遥心态,天下分合,与我何干?大不了飞升去天上,又能奈何?所以我们要拿出让张气寒心动的东西,情和利,双管齐下。”
齐玄素问道:“我们这里有谁和张气寒私交甚笃?”
老殷先生回答道:“据我所知,是东罗娑洲道府的颜大真人。”
“颜大真人?”齐玄素的音调骤然拔高了三分,“你莫要告诉我,这两个人在年轻时还有过一段缘分。”
别说是齐玄素,就连慈航真人都露出诧异神色,显然也不知情。
老殷先生笑道:“我原本也是不知情的,这还是兰大真人告诉我的,我当时同样很震惊,不得不说,这两人的保密工作做得相当好,就是六代弟子,也没几个人知晓。兰大真人之所以知情,也是机缘巧合,毕竟兰家的根基在东婆娑洲,而婆罗洲又在凤麟洲和婆娑洲之间,总之兰大真人就是知道了。”
齐玄素已经可以脑补出一出大戏了:
一对年轻男女情投意合,也门当户对,又都是道门中的杰出人物,可谓是神仙眷侣。无奈一个出身太平道,一个出身正一道,两大阵营相互对立,这两个年轻人又是各自阵营中相当重要的人物,最终迫于压力不得不分开。从此之后,一个不娶,一个不嫁。
转眼之间,几十年的光阴匆匆而过,当年的年轻男子已经是白发老翁,当年的年轻女子也成了白发老妪,时日无多。
同时两人也都在各自阵营中位高权重,牵一发而动全身,一举一动都有莫大影响,虽然没了上面长辈的压力,但也不能再续前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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